随意写写画画

【2018·致18】0118·谁动了我的云豆(上)

    云豆不见了。

    在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台上的鸟食碗看了一个小时却还是一无所获后,云雀恭弥不得不承认,云豆大概是出事了。

    往常云豆总会在十二点左右吃午餐,就算它自己飞走去玩,也会在十二点的时候准时回到云雀办公室的窗台上或是云雀身边,老老实实站好,等着饱餐一顿。今天却不一样。他记不清云豆是什么时候飞离自己的肩膀的,是在他咬杀草食动物的时候,路过一棵停着许多只麻雀的大树的时候,还是巡视食堂的时候……总之习惯了云豆单飞的委员长对此不以为意,直到过了饭点却久久不见鸟影时才发觉到一丝异常。分针在表盘上悄默声地画好了一个圆,窗台那边依旧毫无动静。今年并盛的冬天格外寒冷,虽然云豆可以像其他鸟儿一样凭借本能在自然环境中生存下来,但是……

    云雀总觉得无法安心。一种莫名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感觉像蛇一样爬过他的脑海,留下一道令人嫌恶的不适感。还是尽快把云豆找到的好,免得夜长梦多。

    “草壁。”

    “是!委员长!”像是随时待命着的侍从,草壁哲矢闻唤后虎躯一震,立刻做出回应,然后开门,毕恭毕敬地走进云雀的办公室,随即便被一种熟悉却绝对不想让自己成为它的目标的低气压笼罩起来,顿时感觉屋里的空气连同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您……找我有、有什么事吗?”

    “我问你,”云雀一脸认真地,在草壁看来或许严肃和危险更多,盯着草壁那张和实际年龄不太相符的长脸,后者收到那极具压迫力的目光后不禁狠狠地吞了吞口水,“你知道云豆在哪里吗?”

    云,云豆?要将那圆滚滚的小黄鸟和眼前满屋子的低气压联系起来实在有些困难。草壁一时没反应过来。

    “云豆不见了。”似乎是对手下的迟钝感到不满,云雀皱了皱眉,语气更加危险。

    “这、这样啊!万分抱歉!我也不知道云豆君的去向,我现在就组织大伙儿去找!”

    “不用了,我自己去。”云雀说着便已经要站起身来,“你们负责维护学校的风纪。”

    “是!”草壁猛地站直身子瞪大眼睛,就差敬个礼了。

    云雀走到门边,从衣帽架上取下自己的灰色风衣利落地穿好,留下一句“辛苦了”之后便离开了。草壁则维持着刚刚的动作,等到云雀走远,大脑才渐渐恢复思考。发生什么了?哦,云豆不见了。委员长现在亲自去找云豆了。我该干什么来着?委员长让我负责维护风纪。对,维护风纪。风纪。草壁长呼了一口气,慢悠悠地走出办公室,轻轻关上门,门完全合上前的一瞬他扫视了一下屋里,果然,没有低气压的办公室真是适合办公啊。


    以云雀的身手,他本可以选择一处合适的窗户直接跳出楼去,实际上他确实也想这么做来着。只是走在楼道里时,听到教室里传来课堂的声音,突然想起学校里还有那么一伙人,很会给学校和自己惹麻烦,大部分时间里很草食,有时却又很有趣。不如去问问他们,或许会有些收获。

    于是云雀来到了沢田纲吉所在的教室门外。班里还在上课,云雀正在考虑要不要打断正在授课的老师叫沢田出来问话,只见那位老师朝门外看了一眼,大概是余光注意到门外有人吧,他发现来者是云雀后惊了一下,随后招呼同学们先读课本,自己则出去问明风纪委员长的来意,这倒正合云雀的心意。

    “云、云雀前辈,好久不见,啊哈、哈哈哈……”十几秒前分明就在乖乖上课的沢田纲吉毫无防备地被人从教室叫出去,而且偏偏还是那个眼神和气场能杀死人的云雀前辈,说不紧张不害怕一定是假的,但确实有点摸不着头脑,“……有、有什么事吗?”

    要是没有炸弹狂的抗议声和棒球痴的哈哈哈就更好了。云雀看着眼前的怂学生,更加相信双重人格存在的真实性。总之不能指望现在这样的他提供关于云豆去向的线索。

    “小婴儿在吗?”疑问句生生被讲成了陈述句的语调。

    “你是说里包恩吗?我今天没在学校里见过他,他也不是天天到学校里来……”

    “Ciao’s,云雀。”健朗的婴儿音在绝佳的时间点插进了二人的对话,那个瞬间阿纲只觉得自己的脸仿佛被糊了一巴掌。不过好在他习惯了。

    显然云雀在意的只是能否见到里包恩这件事而已。“你好。云豆不见了,你有什么线索吗?”开门见山。

    “唔,我倒是没注意过这个。”里包恩在楼道墙中自己的密室里悠哉地饮了口咖啡,“等一下,列恩好像有什么发现。”

    说着,他凑近自己的宠物蜥蜴,“嗯,哦,这样啊,有这种事……原来如此。”

    “怎么回事?”

    “列恩说它看到云豆飞到了一棵停着许多只麻雀的大树上。”

    嗯,合理。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只白色的猫头鹰停在了云豆旁边。”

    白色的……猫头鹰?

    “再然后它俩飞到了学校后的小树林里。”

    ……

    “最后好像是一起飞走了。”转述完毕,里包恩向云雀笑道,“事情就是这样。”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云雀一副了然的神情,“谢谢你。”

    “不客气。”里包恩朝云雀举了举咖啡杯,好像在向他敬酒一样,“保重哦。”

    此刻阿纲只觉得超直感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比如他看到云雀临走前平静的表情,总觉得平静之下有什么东西在激烈地涌动;比如他看到里包恩微微翘起的嘴角,总觉得那平淡的微笑并不简单。望着云雀离去的身影,阿纲不禁也在心中暗道,云雀前辈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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